果陀甜品屋

恭喜你发现了一只主页!

万恶的lofter出bug了。
完全没收到有消息通知。。。
顺便替这位老哥补果陀tag

臆像:

BGM:Aphrodite
召唤组织!@果陀甜品屋 

果x陀
放飞自我OOC




尼古莱·瓦西里耶维奇·果戈理是乌克兰一小农场场主的三子,这个农场现在由长子和次子协同管理,兼做面粉生意,办的还不错。尼古莱不是很得父亲宠爱,多半是因为他古怪的性格和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气。他的家庭教师认为他“不切实际地幻想,根本不是学习的材料”,他的父亲不得不为自己十八岁的儿子考虑人生问题。
刚好,机会来了——尼古莱母亲的远亲在彼得堡开了一家书店,要知道在我们当下这个令人敬重的时代,上至达官显贵,下至平民百姓,无一不在为建设祖国而进行实际努力,书籍与可爱的女皇可沾不上边。但是凭借玛丽娜·彼得罗夫娜的不懈努力,这间小小的书店还是有主顾的,再加上高超的营销技术,倒也自给自足。父亲让儿子带上一万卢布和一封介绍信,算是将他打发出门了。但是尼古莱怎么会乖乖地从乌克兰跑到彼得堡呢?他就似出笼的飞鸟,在外做了三年吟游诗人,杳无音讯,可怜的玛丽娜还以为自己侄子死在了路上,几年后也去世了。尼古莱终于通过多种渠道得知了这个消息,回到了彼得堡。
以下,我们的故事就开始了。
果戈理在五月中旬来到彼得堡,此时本应该是冰消草木长的时候,但彼得堡还在冬春之交。乌云密铺在天上,寒风瑟瑟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玛丽娜·彼得罗夫娜的小书铺在一条不知名的小巷里,紧挨着一家兼做缝补生意的杂货铺。这些老房子似乎都长得一个样子 ,门低而矮,室内空间极小,一栋有一栋地挤在一起,像便宜的千层蛋糕,但与之不同的是它们都散发着煤油和木头的潮味。果戈理费了很大劲才找到它,它已经年久失修,多亏好心的邻居帮忙照料,还不至于腐朽成一团灰。
“这房子不能住人了吧……我劝您还是另找地方住吧。您的亲戚葬在城外,为此我们不得不将这座房子抵押出去,您放心,我们很快将文件给您拿来……很快……”隔壁杂货店的老板娘为他开了门,说这番话时,她的眼睛不安地眨着。
果戈理收回了钥匙,算是彻底住进了这座危楼。



果戈理很无聊,太无聊了。
他没有经费,书店无法开张,事实上,他连自己的温饱都无法解决,更别说出去参观城市了。父亲给的钱早已花光,似乎写信回去就是承认自己的罪名。无奈之下,他只能将一些沿途写的诗作寄给报社,靠微薄的酬劳生活。四周的邻居似乎对他有敌意,多嘴的妇女在他身后议论不止,或是压抑的天气,这一切都打击了青年敏感的心。
直到有一天,有人闯进了他烦闷的生活。
每天下午,他都会趴在窗前的橡木桌子上——也就是原来的收银台。这张桌子是店里唯一能落脚的地方。它曾经是玛丽娜最喜爱的东西,也是最值钱的东西。它是玛丽娜的嫁妆之一,仿法国帝政时代风格,由圣彼得堡最有名的工匠制成。它的四个立柱巧妙地由四只狮子组成,桌角处有精妙的皱边和知更鸟的形象。可惜这个桌子积满了灰,桌角处一只鸟的头也没了踪影,整个桌子透露出来的是穷酸和悲伤,似乎对谁在哭诉一般。
但果戈理很喜欢这个桌子,他本人还说“它有一种特殊的美感”,于是这个桌子就正式成了他的书桌、餐桌、和小憩的绝佳位置。这条小巷通常很安静,甚至连马车都是新鲜的事物,空气仿佛凝固了,连风都没有,死气沉沉的。突然,门口的电铃发出了刺耳的声音,好像有人用手抓挠玻璃板一样,它吓得果戈理差点从从椅子上翻倒下来。奇怪,这个电铃竟然还能用?!出于受惊吓的本能,他从地板上弹起来,匆忙拉开了沉重的橡木门
“您好……?”他努力堆起笑容,但这种牵强的微笑根本不适合他,反而让人感到害怕,像小丑在舞台上意味不明的假笑
“打扰了,我在找这本书,请问您有吗?”
来者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年轻人,但他的个子的确没有达到十五六岁少年的高度,他的腰佝偻着,大概是伏案多年的结果,不过好在这没有影响他的总体气质。有些瘦小的身躯披着很长的黑色大麾,再加上旁边白色羊毛衬领,本应给人可笑的印象,但是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合适。他的面容清濯白净,略微有几分疲惫的样子,引入注目的是他的眼睛,紫色的宝石透着点点荧光,却给人的冷漠多于它的美丽。

“什么……什么?”
少年不耐烦地闪进屋子,指着橱窗里一本没有被清理走的厚皮大书,
“这本。”
果戈理钻进橱窗,从一堆灰尘中把那本书拎出来
“铛铛——灰尘之书!”他笑吟吟将书递给他,这本应缠着家长要糖果或在老师的逼迫下学习,个小孩和别人不一样。
孩子狐疑地看了看他,举起厚重的书,摇摇晃晃想要离开。
果戈理托起书,想要问他的住址,但又担心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了他。
少年没有任何惊奇或惊讶的神色,只是做了一个道谢的手势,就离开了


距离果戈理被残忍拒绝已经过去了几天,果戈理的好奇心已经彻底被激发出来,这么小的孩子,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,为什么会要这样的一本大书。他终于走出家门,寻找关于这位少年的蛛丝马迹,好在,根据酒馆里的老板和报社的熟人,他最后还是掌握了少年的一些信息。
在这个街区里,,有一座曾经是D伯爵的遗产。后来老伯爵死于不可抵挡中风后,整栋建筑被以低价拍卖,而它现在属于F·米哈伊洛维奇公爵,也就是果戈理所好奇的小男孩。
这座建筑已经风光不再,也从未修缮过,经过几年的风霜,它已经和周围悲伤的老建筑融为一体了。门前残破的柱子前,一位金发青年坐在椅子上,叉着腰,斜着眼看来人。
“提问!我来找F·米哈伊洛维奇公爵,就是,那个很年轻,有点…奇怪?不不不,没有贬义的!”果戈理对青年说到
“您是说主上大人?我是他的管家,有什么事吗?”管家的语气不是很欢迎他,即使在果戈理要求通报后也没有去的意思
“他……是我朋友”
“是吗?”
“是呀,是呀!”
“不让你进”
“那……我是他的亲戚呢?
“那也不让你进”
“那…”
“你是我爸也不让你进”
“让他进来”门内穿出声音。
果戈理连忙闪过麻烦的管家,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这位少年,他从一个巨大的皮质椅子上坐起,四周的材料好像要将他淹没。
“抱歉,我的管家失礼了。请坐吧,他一会会给我们上茶的。我就知道您会来的。”少年浅浅地微笑了一下,轻盈躲开了果戈理的亲吻
“我叫费奥多尔·陀思妥耶夫斯基,父名是米哈伊洛维奇。”
果戈理太激动了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就好像孩子在花园里无意看见一截树枝,一片云彩那种没有理由的幸福一样。这种感觉虽然有些可笑或不可理喻,但是切实存在的。
“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而来吗?”果戈理问
“既然您不愿意告诉我,我为什么要问呢?”
果戈理坐下来,整了整领结。
“您似乎对我很感兴趣。”
“是……是的。提问!你为什么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!”
果戈理的无礼问题似乎没有在少年脸上留下任何痕迹。
他轻笑一下,说到
“我父亲原来在基铺有很大一片房产,后来因为他的债务纠纷,将它们分割后抵押出去,我暂住在领地的边界上,父亲生前得罪了不少人,其中一位债主利用法律手段弄到了我们的地界,我就只能和管家租住在这间房子里了。”
少年平静地说。
“近来我们打算和债主打官司,但是很有难度,毕竟他是城里的大官员……”


果戈理从少年家中出来已经很晚了,这位少年清脆的声音或老成的动作都使他难以忘怀。
他们约好见面时间,似乎和好友一样亲密无间。果戈理真诚的对待这位朋友,他的年龄已经不能说明什么,反而,费奥多尔·米哈伊洛维奇·陀思妥耶夫斯基倒像是轻浮的果戈理的哥哥,他给果戈理讲哲学生死,样子十分认真。有时谈起彼得堡的官僚或农奴制,他总是露出不满的表情。他告诉果戈理,他在组织一个团体,他要推翻丑恶的社会,而他的债主就是挡在新世界之间的朽木。他还没有到决斗的年龄,真希望有勇士能杀死这旧世界的蛆虫。
回到家中,果戈理心神不宁,好像被什么牵制了似的。他感觉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对的,他的不自由也的确来自这个社会。他感觉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力量,他也完全相信他,这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,他就是他苦苦寻觅的那个人。每次听他说话都感觉无比自由,想到他的债主他就怒火中烧。
他能否成为他的勇士?
已经入冬,天气十分寒冷,滴水成冰。



面包房的老板娘和她的常客神秘地说到:“听说郊外的树林中发生了一场决斗,两人中有一人毙命!哎呀呀,真是太可怕了……”
客人同样惊奇,同老板娘一起叽叽喳喳:“我听说参加决斗的有本城的一位富豪呢!现在年轻人都这个样子,横冲直撞的,分不清大小!”
………
尼古莱参加了决斗,临走前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陀思妥耶夫斯基。他并不惊奇,他轻声道了谢,留他多喝了一杯茶。
他打伤了对手,但老练的对手一枪贯穿他的心脏,鲜血染红了冰封的土地。
他的邻居没有把地契还给他,他作为一个流浪汉被埋在了郊区。
他的墓碑上写着“您的勇士”
墓前放着一束鲜血般的玫瑰。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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